Rudolf Nureyev传记笔记之二

郑智化的事情,看得我很生气!首先,我非常讨厌为大boss百般找理由;其次,我也完全不认为这些人号称是为机场工作人员发声,真的是共情了他们,这无非是为大boss找理由的传统手法罢了。。。说起来,我在路上就没见过残障人士,在生活里除了听力较弱的朋友之外,我根本不认识/听说过任何残障人士。。。而每一个出国的人都会惊叹,原来路上有这么多残障人士,呵,一定是本国的残障人士不爱出门吧。。。我根本不想和这些认为人没有尊严才是默认值,人类就应该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人类就应该没有什么基本线/基本保障的人相处,如果认为残障人士就不要出来给人添麻烦了,我就。。。很恶毒的希望这些人变成残障人士。。。或者作为健全人,你享受了那么多公共便利,是不是应该一步一叩首呢?
以及,我觉得,问问自己最诚实的内心,是希望自己过得好,同时大家都过得和自己一样好,还是希望自己过得好,同时大家远不如自己,虽然我想要的前者,但我觉得很多人,其实想要的是后者。。。
怎么说呢,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还是不看得好,免得生气

那就继续来看Rudolf Nureyev的传记吧!
上文说到,普希金和他父母姐妹、同事、同学因为他的叛逃受到很大牵连,尤其是普希金,作为他老师,一遍遍的去做检讨,他非常担心自己就此被学校开除,计划经济时代没有单位么就约等于死路一条了,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有个领导站出来保住了他,没被学校开除,这个领导是一个大家一直以来都非常讨厌的人,非常僵化教条,就是很政工干部,有关系密切的人说,这人真的很讨厌,但是他做的这件事真的很让我敬佩,怎么说呢,我再次觉得,人类啊,是比较复杂的
他叛逃之后,后来和一个密友说到过师母,他朋友说,你怎么会和她发生关系呢?!她可是你最敬爱的老师的老婆啊!!他的回答是“Because she wanted to”,呃。。。

他师母在老师生日之前接到他的一个电话,KGB当然是知道的,她向KGB汇报的时候,说“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把他留在那里了”
师母的感觉是准确的,传记的笔锋一转,转到了他和丹麦芭蕾演员Erik Bruhn上,他俩在一起了,这位演员也是芭蕾传奇人物,比Rudolf Nureyev大10岁,成名已久,Rudolf Nureyev一直非常崇拜他,但他俩的舞台风格非常不一样,感觉来说,Erik Bruhn是轻盈敏捷款的,Rudolf Nureyev是浓郁狂野款的,但这段对“a totally reciprocal deep passion”的描写真是太美了,我昨晚在开了一下午庭之后,脑子和身体一起僵硬的躺在床上,裹在软软的暖暖的被子里读完这段,真的,整个人都好像重新生动起来!非常有画面,这种两个男子的镜像,我在马修伯恩的《天鹅湖》里看过,舞台上那么几个动作已经很震撼,而这里日常练习里大量的两个人互为镜像,互相检查,互相模仿,最后两个人的交流几乎不需要言语,这种荡漾,真的比AO3上大部分纸片人好磕啊!!我要都抄下来!
This began each day at the barre. Home-movie footage shows them working together in a studio, both dressed in black. Erik raises one arm into an arabesque position, Rudolf, facing him, does the same. They study themselves in the mirror, not with vanity but with the self-critical scrutiny of dancers. Then they change sides. Still facing each other, they move in close, their heads almost touching as they begin a fondu en arabesque exercise.Then they change sides. Still facing each other, they move in close, their heads almost touching as they begin a fondu en arabesque exercise. A faintly homoerotic undertone now emerges, which also plays on the idea of gender reversal, as they partner each other. Rudolf supports Erik’s leg on his shoulder effecting a grand rond de jambe as he promenades around holding Erik’s hand and forcing the arch of his back. Rudolf studies the effect in the mirror. Erik then does the same for him. Still at the barre, they try out a Don Quixote matador stance known in the bullfight as the quiebro: feet immobile, the body twisted and extended into the curve adopted by the matador before he plants the sword – upper torso sensually arched, head inclined, eyes half closed. Rudolf’s crescent is less exaggerated than Erik’s, but also more arrogant and commanding. Erik watched how Rudolf took the same steps and made them his own. ‘It was like speaking the same language, using the same words, but expressing oneself with a different accent and intonation.’

In the centre they take turns to set exercises: Rudolf leading a Pushkin-inspired, controlled adage, Erik a grand élévation sequence followed by a series of entrechat six. Here the difference in their schooling – and in their ages – is unmistakable. Erik executes the petite batterie with his arms placed and perfectly relaxed, Danish-style, whereas Rudolf is more agile in a Petipa diagonal of beaten cabrioles en arabesque, which Erik struggles through. Having begun working separately, neither wanting to influence the other, they slowly start to experiment, one trying the other’s way of doing things. ‘That’s how we began to take from each other.We got so that we hardly talked at all: we knew and understood each other just from a gesture of the hands.’ Stirred by the lyrical ardour in Rudolf, which he himself lacked, Erik had begun inflecting his movements with more force and passion, while Rudolf, never ceasing to marvel at Erik’s attention to detail, was working towards achieving classical calm and perfection for himself. They were Apollo and Dionysus who had found their opposite and were feeding off each other. And this was more than a metaphor: each, in his way, had apotheosized himself.

‘When you listen to Bach you hear a part of God … When you watch me dance you see a part of God,’ Rudolf once said, while for Erik, too, the artist was semidivine, capable of attaining what he described as ‘something total – a sense of total being.’‘There have been certain moments on the stage – four or five times – when I have suddenly felt a feeling of “I am!” A moment that feels as though it’s for ever. An indescribable feeling of being everywhere and nowhere.’

后面还有段关于这种战栗和狂喜的描写,说起来Rudolf Nureyev喜欢斯克里亚宾,但是斯克里亚宾的音乐我完全不懂,我就去找了一下,有一段对钢琴家安天旭的采访,我觉得很有意思(整篇访谈我都觉得蛮有意思),其中说到“我其实不太清楚到底斯克里亚宾怎么弹,才算是特别好。索弗罗尼茨基,里赫特,霍洛维茨,据说是权威……我听着也是各有各的好,但形成一个非常完整的评判的体系,我做不到,或者说还没想明白。因为听贝多芬,李斯特,拉赫等,我是有个人的评判体系的。我只能说一个体验:Svetlanov指挥的某一版“狂喜之诗”现场录音,我确实听出了狂喜到“七窍流血”以至可以“暴毙而亡”的感觉。我很抗拒,但大受震撼。”
搞得我对斯克里亚宾有点好奇诶。。。

慕强和比大小

我觉得这俩不一样
慕强,是这个人是强的,某种程度上是让我见识到了更高更广的世界,就是,啊?!有人能这样啊,好厉害啊。。。是一种边界被扩开了的惊叹,是我羡慕TA,仰慕TA,希望成为TA,成不了TA,也希望拥有TA的一些品质,拥有不了,也希望可以通过喜欢TA,表达一种自己对该品质的向往

而比大小,就是资源有限(甚至这个资源有限也是被控制得有限,而不是天然有限)下的零和博弈。是排序是论座次,是一种天朝很多人特有的排序爱好,在酒桌是主宾还是陪客,陪客是主陪还是副陪,位置就5个,人也就5个,一个萝卜一个坑,12345,1号就在所有人之前,2号就是前面有1个人,后面有3个人,如果你是2号,你就需要舔1,然后同时踩234,如果你是5号,那你就只能舔一切,明明白白。。。我觉得现在大家说的所谓慕强,根本不是慕强,而是排序比大小。。。不需要用到慕强这种新词儿,不就是市侩势利么,不就是尊卑有序么,不就是不能僭越么。。。

其实我觉得强不强,是一个较为绝对值的概念,虽然这里面也有比较,数学考了80分的人比考了70分的强,这固然是比较级,但其实也是一种绝对值,就是你做对了80分的题目就是比你做对了70分的题目的时候更厉害,这个厉害,不论得到这个70分的是别人还是以前的自己,不论这个80分的人是不是评上先进是不是当上领导是不是名利双收,但80分就是绝对值比70分高

而比大小就不一样了,比大小是一个相对值,要的是比“别人”强。名次是最重要的,哪怕80分和80.5分,其实基本没差,但是第一就是第一,第一就是比第二厉害,就是能通吃第二。如果世俗的成功不按该分数分配的话,我觉得那些所谓“慕强”人士,就会无视分数的绝对值上的意义,而去给获得了世俗成功的人找新的考试体系了,例如,我们要搞综合排名,数学分数说不了意义,以便确保世俗的成功人士是分数排第一,都是射了箭再画靶子,都是根据结果倒推,都是捧高踩低

而,为什么会热衷比大小呢,就是因为待遇完全按照座次分,有且仅有这一种座次,不多元化嘛。。。这还不是评价体系单一的问题,而是除此以外没活路。。。因为。。。除此以外有活路的话,就多元了嘛,就不好管理了嘛
没有什么先当狗再当人的。。。狗永远是狗,如果认同这一套价值观,变化的也无非就是谁的狗而已了。。。
想想真的蛮没劲的

Rudolf Nureyev传记笔记之一

这本传记非常非常好看,虽然我完全谈不上是Rudolf Nureyev的粉丝,但是从一本以他为主题的小说开始,陆陆续续看了他一部舞剧,一部纪录片,一部电影,然后来到这本传记,很多人说读起来感觉这位传记作者不太喜欢传主,但我看下来觉得还好,毕竟Rudolf Nureyev肯定算不上是德艺双馨的人民艺术家,作者真不喜欢传主的话,应该也不会作传记了
说起来,传记里写出来的这个人,这个为舞蹈而生的,非常有生命力非常自恋非常有能量的人,我觉得写的颇为有说服力,而且很多地方的描写很令人动容

比如说他第一次看芭蕾舞演出,他七岁的时候妈妈买了张票,想把四个娃都混进去看演出,乱哄哄的现场,但Even before the overture began, Rudolf was mesmerized; the wonder of the theatre’s crystal chandeliers, stuccoed interior, classical murals and velvet curtains patterned with coloured dancing lights transported him at once from the grey world he knew. ‘And then the gods came dancing.我非常能理解这种舞台的魅力,舞台的魅力甚至在开演之前,在剧院的氛围和灰色的生活对照之间,在丝绒幕布的魔力之上,甚至我也记得我第一次看戏,天蟾舞台的绿色丝绒幕布,真的也是让我久久不能忘
然后这娃就彻底迷住了,The drama seemed to speak directly to the seven-year-old, who felt utterly possessed and somehow ‘called’. ‘I knew. That’s it, that’s my life, that will be my function. I wanted to be everything onstage.’
啊!好想体会一下 ‘called’的感觉啊!以及,学了个function的新用法
这个娃娃对待舞蹈这件事的郑重,以及随时而来的对于自己身体的爱惜,他不搞一切有可能伤害到自己身体影响到跳舞的活动,也真的很严肃了!他对于舞蹈确实相当郑重啊

我目前读完苏联部分,他叛逃到巴黎刚刚开始,作者用了相当部分写他在苏联的生活,这一部分,我们天朝读者非常容易理解,比如说少年宫,比如说共青团,比如说买啥都要排队,比如说他师母经常对他老师不能和领导搞好关系以至于不能分到合意的房子而不满,比如说他想要出国演出,但即使到了机场,不到最后一刻飞机起飞都不能放心,因为随时有可能因为领导的想法而被叫回去
他虽然有很孩童的一面,情绪化,自私,有巨大的热情和对西方世界西方的舞蹈技术强烈好奇,竭尽所能的学东西吸收能吸收的全部养料,喜欢漂亮的舞台服装,有如同小兽一样的活力和野性,但是他毕竟是个在苏联长大的成年人,又不傻,苏联的生存之道也是深入骨髓
比如说对初恋的男朋友的事情守口如瓶,比如说第一次在法国演出,尽管不顾禁令和法国芭蕾舞者打得火热,极热烈的学习西方的一切,同时非常爱展示自己,但其实绝口不提自己的私事和自己真实的感觉,比如说敏感的知道在法国他和这些人出去的时候身后跟着KGB,即使这帮朋友毫无察觉,比如说在巴黎机场,领导通知他说赫鲁晓夫要他回去演出,他不能和其他团员去伦敦演出了,他立刻知道事情不好,如果还想要站在聚光灯下继续继续跳舞,他就必须立刻做出决断是否跑路以及如何跑路,即使知道所有爱的人会因此遭受巨大的伤害,即使走了之后再也无法回头,即使前途晦暗不明且风险巨大,但是这是唯一的让自己存在继续跳舞的可能性的路

说起来,在苏联这样的环境里出生并长到青年取得了一些成绩甚至很瞩目的成绩,但仍然决心要离开这样环境的艺术家,我其实会觉得这些人的艺术是一种我可以很容易理解的艺术,这些人是一种我可以理解并且会有兴趣的人
某种程度就是孤独,在苏联并不能完全融合,是孤独的,而即使叛逃之后即使风生水起,我总觉得也还是会孤独
在刚刚叛逃的时候,他向朋友吐露过,I will never return to my country, but I truly believe that I will never be happy in yours.

我对一个孤独的总有一块地方和周围格格不入的有成就人士(毕竟没成就人士也没人给TA写传记啊)较为有兴趣
相反,在这样的环境里,如鱼得水的成功人士/人生赢家,那我确实就不太行。。。其实总体来说,任何一个环境里都特别鱼如得水的人士,我都兴趣不大
或者说,对于一个不划算的人较为有兴趣,一个人,凡事都能拿到顶配,凡事都很划算,凡事都能在最合适的投奔最合算的人抱最合算的大腿,运用好每一阵风,能够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对于这些人,只能说,我不喜欢他们
此外,这些已经颇有成绩的艺术家,如果在苏联,因为苏联很重视文化艺术要胜过西方,所以他们能过的比绝大多数人苏联人好得多,是一种比较级意义上的好,而叛逃,是一种绝对值意义上的好,我喜欢人对后者的追求,而不喜欢人对前者的沉迷

这本传记很好看,还在于不仅史料翔实,而且写得很美,其中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是他在去法国演出之前,和好朋友在路上走啊走啊走,“It was early May, and the White Nights were just beginning, their pearly light making the familiar landmarks of the city recede like a stage set behind a screen. ”我觉得特别有画面感

书里让人觉得有意思的人物很多,上文说到的他老师普希金(在《白乌鸦》里就是伏地魔大人扮演的!),普希金感觉是个特别好脾气特别爱学生照顾学生,也特别懂芭蕾舞的老头,或者说中年人,他老婆是个芭蕾舞演员,年轻的时候很美,夫妻关系还不错,虽然同时她也嫌弃老公在分房子上没啥用
在照顾Rudolf Nureyev的时候,师母喜欢他,俩人上过床,或者说一直上床,某种程度我觉得Rudolf Nureyev的性启蒙就是她,师母对Rudolf Nureyev非常非常好,除了生活上的好之外,还有精神上艺术上人脉上的引领

与此同时,Rudolf Nureyev多半是普希金最喜欢的学生,普希金也是Rudolf Nureyev叛逃之后最担心最在意的人,没有人知道普希金究竟知不知道他老婆和Rudolf Nureyev的关系。。。不知道他俩的夫妻关系到底是什么样,普希金对老婆究竟是什么感觉?
从师母的角度来说,她作为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的女的,长期被如此多美丽的充满荷尔蒙的男学生环绕,而且Rudolf Nureyev得吸引力又如此巨大
而Rudolf Nureyev有过女朋友,是古巴来学习的女生,但该女生完全不觉得普希金的老婆是个威胁,因为在这么年轻的,不满20岁的她看来,这样的女性,就是老太太啊!又有谁会觉得老太太是个威胁呢?
那么“老太太”本人,她的生活感受和我们一般人应该确实不太一样,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师母对Rudolf Nureyev的关系非常密切的女性朋友,其实是有敌意的,虽然这些女生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是莫名的敌意,其中一个女生,就是上面和他在去巴黎前散步的女生,他坚持让她那天去机场送他,她虽然觉得这不刚见过嘛,但还是去了,在机场,碰到这位师母,她一反常态邀请她去喝一杯,然后作者写到“It was the beginning of a new bond that mutual dependence would soon deepen into real friendship.”
所以,随着Rudolf Nureyev叛逃,她曾经充满敌意的这些年轻的女性朋友,变成了某种意义上并肩的人,因为她们有共同的想念,就,也很有意思啊!

让我继续慢慢读下去!他应该很快会见到芳婷了,那一段也是我很有兴趣的一段!

白衬衫

继在这家店买了很好看的羊毛衫之后,我买了件白衬衫,啊!!!昨天收到了,无敌好看,超级喜欢啊!!
是我最贵的一件衬衫,且是一件完全不适合穿着去上班的白衬衫,但确实满足了我所有对白衬衫的想象,是dream白衬衫了
纯棉质地,但是布料有一层光泽,非常轻薄又居然有点挺括,还不透
样式很宽松,是oversize那一路的,七分袖,抬手的时候很美,衣服侧面的开叉和包边也很美
杨小恒说,哇,看起来很飘逸
那就是。。。显瘦。。。毕竟胖子难以飘逸

总之,穿起来就是传说中的亦舒女郎嘛,样式非常文艺,下面搭紧身深色牛仔裤,真的好好看,话说如果穿这样一身拉大提琴,很适合拍超级时髦照片!时髦得没边儿啊啊!
啊,好想到春天啊。。。春天就可以穿出门儿了!
我今天早晨醒来,想到我有一件如此美貌的白衬衫,还是很高兴!

啊,还有一件荡领的打底衫今天发货,继续期待。。。
我觉得最近天气好了,又买了这么多喜欢的东西,每天都好开心呐

显瘦的衣服

就是有一些衣服啊,看着普普通通,穿起来非常显瘦
就是有一些衣服啊,看着有点好看,穿起来虎背熊腰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是最近才领悟的。。。有可能以前我不太胖,所以不追求显瘦,而现在瘦已经不可能,只能追求显瘦了。。
或者,以前我觉得西装和旗袍才有版型或者剪裁,其他衣服都差不多,但是现在我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起源是,我穿大部分连衣裙完全没有显瘦效果,如实反映体重已经算是不错的连衣裙了,但!过年在清迈买过一条无袖亚麻连衣裙,它是我至今为止的人生中买过最贵的裙子,啊!!穿起来非常显瘦不说,而且还感觉自己摇曳生风,是个美人儿
而且这条裙子还有剪裁或者说版型很妙的一点,就是它的胸口是V型,V得非常低,可以看到沟沟也可以看到沟沟旁边的一些胸,很美,但是呢,不论怎么活动不论用什么姿势V都不会拉大拉开,居然连俯身也都不会荡下去,不会真的走光,不需要再俯身的时候护住胸口,它!永远都是且仅是一条美妙的沟沟

作为一条亚麻裙子,并不会非常软塌塌,而是有一定硬度,有一点点挺括,所以当时我理解的是,衣服要有一点点硬度才会显瘦,因为一个衣服如果比较支棱,从胸口下去,腹部的布料会被胸撑出去一点,也就是看起来布和肚子上的肉肉有距离,虽然可能就是几毫米距离,但可能就会比较有想象空间,会让人觉得,肉肉远在这层布以后很远的地方,虽然其实就在后面一点点。。。
但是软的布,会贴身,就会立刻勾勒出肚肚的形状

这是我最初的理解,但是!
随后理解就被打破了,因为我前天买了一件羊毛打底衫,贴身,完全是覆在肉肉上的,按理说衣服上身看起来就应该是我肉肉的形状,但是,并不是!居然看起来显瘦,尤其是肩颈的线条居然变得很好看
而!我在优衣库试的软乎乎的毛衣,花色再好看也不行,绝大多数穿起来显得非常肿,整个人厚一圈,像米其林轮胎。。。
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总之,我又在这家店羊毛衫店买了两件衣服,还没到,但看评论都说显瘦,搞得我非常期待!快乐!花钱使人快乐!

所以,不论是针织类的面料,还是棉布、亚麻还是其他类型的面料,都有显不显瘦之分,不论是什么样的款式,哪怕是最基础的打底衫或者T恤,版型和剪裁也有很大区别,也有显瘦不显瘦之分,也有看起来好不好之分。。。我之前对衣服的理解非常浅薄,好衣服是好衣服,它就是一件单纯的自己很好的衣服,但现在我明白了,好衣服不是它自己好,而是它有服务功能啊!

智能马桶

啊啊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啊!!
我在微博上看到有人说,有些东西如果轻易得到就不会觉得特别好,就不会真的珍惜,对于这种说法,我从小就就看到,但我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困惑和不屑一顾啊!

一样东西,它对我来说好不好,和我得到的过程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它好不好是有个自身的绝对值,一个好的东西,绝对不会因为得来容易就看轻它,一个东西,得到了才发现不好,我也不会因为得来历经千辛万苦就高看它

难道我费劲巴拉最后得到块便便,我就会珍爱它么?只会越看越搓火好嘛
难道我收的较少而案子较为艰难的律师费,就比收得较多而案子更为顺利的律师费对我更意义重大么?!完全没这回事啊

相反,如果这个东西够好,获得的过程如果轻松,还会极大的对获得之物有加成效果,比如说我买过一个面包机,它做出来的面包也就80分吧,我手作出来的有90分,但是由于面包机它非常省事非常轻松,所以我觉得它就更好吃了,随随便便就胜过手作
即使不说是物理上的吧,就说精神上(?)的,我费半天劲练出腹肌,我觉得是不如siu的一下,我就莫名其妙有了腹肌快乐的

铺垫了这么多,我最终是想说,今天,降温了,冷飕飕的,shu把智能马桶的坐垫加热打开了,今天一坐下去,温暖的坐垫触到我冰凉的大腿的时候,啊,我觉得整个人都被抚慰了,被整个世界温柔相待了!杨小恒也赞美了若干次。。。感叹,如此舒服啊!

话说,自从我3年前第一次用智能马桶,不论何时,只要坐下去,我都觉得我就立刻抚慰了一次,所以天凉下来之后,一天我就能被抚慰个好多次呢
啊,赞美科技,赞美智能马桶

而且,我认真的想了一下,这个马桶不论是我攒钱买的,还是我收入已经足够不用攒就买的,还是别人送我的,都完全不会影响我对这个马桶的喜爱之情,而快乐程度的话,明显后两者更快乐,因为如果是第一种,我很可能还为此减少了别的快乐支出,而第二种,反而会叠加一层“我能不费力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诶,我超厉害啊”的快乐,第三种,则不仅有一种自己没花钱的快乐,我应该还会在每次获得温暖PP的时候忍不住赞美送它给我的人吧!

此外,大家都是不是都有了,也完全不影响这个东西我到底是否珍视,难道大家都有了智能马桶,智能马桶就不能让我觉得快乐了么,当然不是啊!!而且!性价比也绝不会提升我的感受,比如说一个80分得智能马桶,只要1千块,性价比爆棚,一个95分的智能马桶,要2万,性价比相当不行,但显然后者才会让我快乐。。。性价比没用,这个东西的绝对值分数够高才行!打折的优衣库,哪怕打了两次折,巨便宜的优衣库,买了也不会让我开心,虽然我依然是会买的,纯粹是上班消耗品,和劳防用品差不多。。。所以基本让我快乐的东西就是一些性价比不怎么样的东西,因为够好的东西,性价比都不会特别好

乌漆嘛黑

标题是因为她用朗诵的语调和我说,是谁,是谁天还乌漆嘛黑的时候就要背着沉重的书包出门读书,又是谁,在天已经乌漆嘛黑的时候才背着沉重的书包从学校回来?!是我啊,都是我啊!是只有我啊!她那个声情并茂,笑得我不行了都
话说,这个人很善于想通,语文考完感觉不太行,shu说如果低于80分你就未来一个月不要打游戏
她开始就很紧张啊!转着圈叨叨念,啊,怎么办怎么办,万一考不好怎么办啊,我真是不安啊,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啊。。。我真是一个弱小又无助的小女孩啊。。。
结果,紧张了大半天之后,她说,不打游戏我也还是可以看iPad啊,也还可以画画啊,也蛮快乐的嘛。。。然后。。。她就好了!就该干嘛干嘛去了居然

一天后,成绩出来79分。。。然后她说,哎,一个月不能打游戏了,又忽然一想,说11月初就要期中考试了,如果期中考得好,游戏肯定又回来了,不错不错
呃。。。
然后她还去和shu说,爸爸,我十月底生日诶,生日总能玩一天吧?!shu也只好说,好的吧,那就玩一天。。。她说,所以这么四舍五入掐指一算,游戏也停不了多久呢!就又快活起来了
呃。。。

说起来,语文考了79那天,其实班级名次我觉得还可以,shu觉得分数太低,一边吃饭一边说她,我就说,离80分也才差一分好嘛!且不说班级总分还可以,而且等第也有A(全年级前15%),初中第一次考试诶,你说来说去干嘛呢?三个人静默着吃了一会饭,我想想还是气不过,大喊一声,我都不想理你
结果,这俩人坐在我对面,居然一起抬头表情还一模一样,异口同声说,嗯?!!谁?!!不理谁?!
嘿,当然是爸爸啦,还有谁啊?!
但那个表情实在太好笑了。。。我笑了老半天,完全没批评教育的气氛了耶

暂时不搞巴赫了,想要搞一个比较旋律的曲子,老师说你挑,我说要么福雷?要么肖邦第三乐章?要么拉赫练声曲或者第三乐章?要么《晚祷》?老师说,都行啊,我可以教
我快笑死了,说问题显然是我不行啦。。。她说,我觉得你也都可以
啊。。。忽然有一种预算充足的感觉!
去问杨小恒觉得搞哪个好,她分别听了一下,一耳朵决定了《晚祷》,那就《晚祷》吧!
话说我从来没有拉过这么浓郁的曲子!之前慢板的曲子,无论是《小咏叹调》还是《天鹅》,我觉得都还蛮清淡平静的,有一点点浓的大概是勃拉姆斯e小调的第一乐章,但《晚祷》这么厚重浓郁的曲子倒是第一次尝试
嘿嘿嘿,还是挺期待的类

胡说八道

今天去金山,一个十分十分遥远的所在,约等于出了个短差吧,在大巴上听了两期播客,主要是对目前的消费和消费品分析的,播主是前券商首席,每期有不同的嘉宾对谈,这个播客我很喜欢,觉得非常有意思,很多分析都颇有洞见,而且因为播主是个女生,很多地方就是会让人觉得,我懂!怎么说呢,我觉得我对思想层面的讨论,文化类的讨论的兴趣越来越小了,我觉得人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现在的人们的想法到底是怎么,现在的人们对世界的真实感受和真实预期到底是怎么样,所有人们是怎么说怎么表述的都是经过矫饰而扭曲的,真正能看出来这些的只有,大家的钱到底是怎么花掉的,钱的流向是怎么样
就,我越来越觉得,每一次具体的选择,就是一次对人物真相的揭示,不要看怎么说的,要看怎么做的

《剧院魅影》在深圳开始二次巡演了,小红书刷到许许多多repo,也不知道是真人还是水军,大致都是说本次的魅影比去年强得多,非常鸡血,非常正气凛然,很有压迫感,唱得强的地方很强,完全压得住小c,虽然也有帖子说到唱到弱处稍有不足,强弱转换也略有逊色,但是总体非常可以,唱得很爽
啊啊啊啊!看到这种帖子,我只会觉得这些观众不行!!!难道一个“魅影”应该是这样的形象么?!这不是安灼拉么?!!以及,难道舞台剧最重要的不是演技和舞台氛围么?!为啥大家都说爱唱大于爱演,那不如去听演唱会啊,而且难道唱得强就很难很厉害么?!我觉得所有厉害的艺术家,都是在弱的时候体现功力啊,大提琴大佬/去年的魅影,弱处全场雅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那种时刻真的非常美妙
而且曾经看过一些大提琴大师课,我发现,大佬和学生之间很显著的差别就是,大佬的弱奏(拉)非常非常厉害,可以那么弱,细若游丝而游丝不断

然后我总觉得有一些剧特别适合他们,我想啊想,忽然就豁然开朗了,如果爱鸡血、正气凛然、唱得强而有力,容易上头,真心建议他们去听样板戏啊,完全具备上述全部特点!
说起来,样板戏虽然我不喜欢,也有很多段子我能从头唱到尾,也颇看过一些,而且客观的说,在那个审美范式里,样板戏是做到极致了,毕竟这就是B站或者小红书很多人的一种特殊的赞赏方式,“到底是国家队”,不是是国家队,而是国家尖尖队,强烈推荐她们去看《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沙家浜》!《杜鹃山》就弱一点,人物也不够好看。尤其《红灯记》就特别合适,男主李玉和不仅有气概,人设还尊老爱幼,女主李铁梅还有成长线呢,小铁梅最终成为大女主
安利!

老太太

一直听杨小恒回来讲数学老师的各种事情,听她的描述,我和shu都觉得数学老师是个老太太,结果!昨天shu去开家长会,才知道,人家是80年的。。。
妈呀。。。
然后我认真想了一下,我小学和初中的时候,也有一些老师我当时觉得是老太太或者是老头,但是!如果这些老师在教我们的时候没退休,而且我们毕业之后还教了一些年,那就是女的不满50或者55,男的不满60啊!!怎么也不至于是老头老太。。。
啊。。。在小朋友的眼里,大概40多就很老很老了吧。。。说不定很快我也就变成老太太了
更好笑的事,我问杨小恒,那XXX你觉得看着多大年纪?她说,化妆前还是化妆后?我说分别说一下吧,她说,化妆前看着比较年轻。。。
呃。。。

这个娃昨天和我说,有个老师说她头发很多,看着好像假发
因为这个娃上次头发被shu剪得短而难看,我说养一养再去理发店搞一下,所以现在就是处于乱蓬蓬又很多的状态
她这一说,立刻勾起了我的初中回忆!我现在都还记得初中有个男生,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非常想要知道,试探性的来问我是不是假发。。。我当时真的又气愤又难过,从此对我的头发颇为自卑,很想去搞一下头发,无论是换个发型还是到后来想去拉直头发
而且我妈还完全不能理解我的困扰,完全不觉得这是个事儿,完全不想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我就问她,个么你生气伐?她说当然生气的啊
我说,我初中的时候也有男生问过我,我都超级生气,其实我都没好意思和她说我很难过,只和她说我就很生气,而且想到那时候我妈完全不觉得是个事儿,我就觉得要支持一下她
于是,我又问她,那要不要周末去理发店搞一下自己?
她说,当然不要啦,我又没什么不好,我只想搞这个老师,哼!
啊!!!!
我说:这位同学,你真的教会了我很多啊!你好厉害啊!

她说,这算厉害么?前几天,班上有个男生问她“你为什么回答问题的时候声音这么夹(子音),好恶心哦”
我说,那你怎么说?
她说,我就和他说,受着

呃。。。又是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答案
继续respect。。。
我甚至问她,你说,如果我像你这么厉害,一直对自己很满意,会不会生活好很多啊?!她说可能也就稍微好一点吧,毕竟你也很不错了
呃。。。好的!我后来想想,甚至觉得问出这个“如果我更厉害,会不会更好”,这个问题本身就已经是对自己不满意了,满意的人根本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一些略微短暂的快乐

在深圳法院有个打得很难的案子,我还记得收到一审判决的时候,在打开判决书之前,我真是生理上的心跳加速,咚咚咚,咚咚咚,居然是30几页的判决书,赶紧先看结果,啊,我预想到的最好的那种结果,立刻有一种雀跃的感觉,整个人都变轻盈了,以至于现在我都还记得那时候收到判决书的场景
显然,对方立刻上诉了,且在二审阶段做了很多努力,这是去年底的开的庭,中院迟迟不判让我颇为不安,昨天终于收到判决,维持原判,啊,长舒一口气,外加超级快乐!
有些案子,其实就是程序为主,输赢基本是双方都是有数的,比如说拖欠房租,比如说借款不还,这种案子胜负很小,最多也就是点违约金怎么算的争议,但是深圳这个案子属于变数非常非常大,而且案情很复杂,我用了很多方式和找到一些角度,让法官觉得对方是坏人,我们是吃亏的一方,难度确实很高,所以最后的成果令我很有成就感,客户也非常满意
感觉自己好棒棒呢!

还有个案子,虽然我只做了诉讼阶段,没具体做执行,但执行的整个过程指导了客户,昨天她来报喜说终于执行到了,房子拿回来了,虽然这事情本质和我没多大关系,房子又不是我拿回来的,是法院去清的场,但我也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是客户彻底解决了一桩事情嘛

但是今天早晨起来,这些快乐似乎就已经消散,毕竟说到底赢回来的又不是我的律师费,收回来的也不是我的房子
这两件事所附带的成就感和快乐持久程度都不要说和周末去看现场马修伯恩的《天鹅湖》比,甚至不如第一次在家电视上投屏看完《Billy Elliot》官摄的时候。。。怎么说呢。。。我当然是一个相当认真且负责的人,不仅敬业而且判断力也相当可以,但可能归根结底我只是想在工作里发财吧,所以工作中的快乐就是没有生活中的那些快乐来得快乐

这件事其实让我有点疑惑,亏得我还一直以为工作中的快乐由于是一种成就感的快乐,而成就感所带来的快乐会是更为高级持久密度更高的快乐,与这样的快乐相比,消费所带来的快乐不值一提,消费的快乐不仅很容易厌倦会在之后感到空虚还会让人越来越难以满足。。。但好像。。。就我的感受而言,并不是这样
我跑去和shu说,为什么会这样啊?大家不都说工作里成就感带来的快乐更长久更强烈更稳定么?不要说和更细腻更丰富更高级的恋情友情亲情等等人类的美好情感什么的相比,居然这种按说应该是很高级别的快乐都比不上消费带来的快乐,我是真没想到。。。好奇怪啊
好奇怪啊,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成长了或者已经年纪了

但,快乐还是很好的,还请各式各样的快乐多多地来吧!